edward
Posted - 2003/4/30 下午 07:22:5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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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利騰大公會議
論成義的諭令
一五四七年一月十三日
當今之際,既有一種有關成義道理的邪說,到處流傳,並嚴重危害人的靈魂及教會的團結,為此,這神聖的特利騰大公會議,為了全能天主的頌讚與榮耀,及教會的和平與靈魂的救援起見,決意要把那「義德之太陽」(拉四2),和「信德的創始者和完成者」(希十二2)──耶穌基督所教過的,和其宗徒們所傳授的,以及公教會,在聖神默導之下永遠堅持的真實而健全的有關成義的道理,向所有的基督信徒,陳述一下。本大公會議正告所有的人,以後不得相信、宣講或教授任何相反本諭令所規定、所宣佈的道理。
第一章 本性與律法使人成義的無能
首先,神聖大會宣佈:為了正確和清楚的明白有關成義的道理,該知道並承認:眾人因亞當抗命而失掉純潔(參閱羅五12;格前十五22),「成了不潔的人」(依六四5),且按保祿宗徒所說的:「生來就是義怒之子」(弗二3),一如論原罪諭令中所說的:眾人都成為「罪惡的奴隸」(羅六20),且都屬於魔鬼與死亡的權下。雖然〔因著原祖的罪〕,在眾人內的自由意志,並未完全消滅,但在能力方面,卻被削弱而式微。因此墮落,不僅外邦人,不能憑著本性的能力,而且,連猶太人也不能藉梅瑟法律的文字本身,得到解放或〔重新〕站立起來。
第二章 基督來臨的奧跡
然而,當那幸福的「時期一滿」(弗一10;迦四4),天父──「仁慈的父和施與各種安慰的天主」(格後一3),派遣那在法律之前及在法律時期,給許多聖祖所宣佈和所預許的救主,即自己的兒子基督耶穌,來到人間,為了救贖那屬於法律之下的猶太人,也為了使那「沒有追求正義的外邦人……獲得正義」(羅九30),並使所有的人「獲得義子的地位」(迦四5)。這耶穌「是由天主公開立定,使祂以自己的血為了我們的罪,藉著信仰而作贖罪者」(羅三25),祂「不但贖我們的,而且也贖全世界的罪過」(若壹二2)。
第三章 藉基督得以成義者
雖然祂〔耶穌基督〕「為眾人死」(格後五15),卻不是眾人都得到祂死亡的恩賜;唯有那些分享到祂苦難之功的人們〔才會受益〕。人除非從亞當的精子出生,否則,絕不生來就成為不義的人,因為人在受孕時,就沾染了自身的不義;同樣,人除非重生於基督,否則,絕不成為義者;因此重生,由於祂〔基督〕的苦難之功賜予人那個使他們成義的恩寵。為了此恩惠,〔聖保祿〕宗徒勸勉我們,應該常常感謝〔聖〕父,因為祂「使我們有資格,在光明中分享聖徒的福份」(哥一12),暨「由黑暗的權勢下,救出了我們,並將我們移置在祂愛子的國內,我們且在祂內,得到了救贖,獲得了罪赦」(哥一13)。
第四章 對不義者之成義,及義人的恩寵地位的描述
上述的話含有一種初步的,對不義者成義的描述:成義乃是人從那生出來就是亞當子女的處境,藉著第二亞當──耶穌基督──我們的救主,而進入到恩寵和收納為「天主的義子」(羅八15)的境界的轉變。在公佈福音之後,若無重生的洗禮,或若無領洗的意願,人就不能經過此〔得以成義和成為天主子女的〕轉變,正如聖經所載:「人除非由水和聖神重生,不能進入天主的國」(若三5)。
第五章 成人準備成義的必要性,和它的泉源
此外,大會宣佈:成人成義的綠起,必是天主藉著耶穌基督〔所賜與的〕先至恩寵;這就是說:在成人們毫無功績的情況下,天主召叫他們。如此,那些因其罪而背向天主者,由於激勵及助佑他們的天主恩寵,自由地對恩寵予以同意與合作,並且轉向成義。當天主藉聖神的光照,觸動人心時,人並非完全一無所為,因為他接納這個默感,也能棄絕〔這個默感〕;但另一方面,他若無天主的恩寵,不能以自己的自由意志邁向真正的即天主面前的義德。因此,當聖經記載說:「你們歸向我吧……我必轉向你們」(匝一3)時,它〔聖經〕就提示了我們的自由;當我們回答說:「上主,求你叫我們歸向你,我們必定回心轉意」(哀五21)時,我們就承認:天主的恩寵,先於我們的行動。
第六章 準備聖義的方法
成人準備成義,當他們為天主的恩寵所激動、所助佑,由「聽道」(參閱羅十17)而接受信仰,並自由地轉向天主,而相信那由天主所啟示的和所預許的,是真實的,尤其是相信:不義者,藉著天主的恩寵,藉著那「在耶穌基督內所蒙受的救贖」(羅三24),成為義人;又〔成人準備成義〕,幾時他們明瞭自己是罪人,而因那有益的為天主公義所打擊的怕懼,去回心轉向天主的仁慈,而起了希望之念,信賴天主,並且相信:天主將因基督而垂憐他們,並開始愛慕天主,猶似一切義德的泉源,而因此以對罪惡的悔恨與憎惡,意即藉著那在領洗前所應做的懺悔(參閱宗二38)而離棄罪惡;最後,〔成人準備成義幾時〕,當他們立志領受聖洗〔聖事〕,開始度一個新生活,並遵守天主的誡命。
對於這種準備,聖經記載說:「凡接近天主的人,應該信祂存在,且信祂對尋求祂的人是賞報者」(希十一6);又說:「孩子,你放心!你的罪赦了」(瑪九2;谷二5)又說:「敬畏天主,驅除罪惡」(德一27);又說:「你們悔改吧!你們且要以基督的名字受洗,好赦免你們的罪過,並領受聖神的恩惠」(宗二38);又說:「所以,你們要去使萬民成為門徒,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,給他們受洗,教訓他們遵守我的誡命」(瑪廿八19);最後又說:「你們該為上主,準備你們的心」(撒上七3)。
第七章 不義者之成義的本質及其原因
在準備之後〔所獲〕成義本身不僅是罪之赦免,而且也是人之內心,由於自願接受恩寵與恩賜所獲的聖化與革新(sanctificatio et renovatio);因此,人由不義者成為義者,且由仇人而成為朋友,「好使他本著希望而成為永生的承繼人」(鐸三7)。
這成義的原因:目的因(causa finalis)是天主與基督的光榮及〔人之〕永生;主動因(causa efficiens),是仁慈的天主,祂白白地洗淨並祝聖(參閱格前六11),且以恩許聖神的印記,〔給我們〕傅油,這聖神就是我們得嗣業的保證(參閱弗一13-14)。功績因(causa meritoria),即是〔天主〕極愛的獨生子──我們的主耶穌基督;當我們還是〔天主的〕仇人時(參閱羅五10),祂「因著愛我們的大愛」(弗二4),用自己極其神聖的苦難,在十字架上,為我們掙取了成義的功勞,並為我們對天父作了賠償;工具因(causa instrumentalis)是聖洗聖事,即「信德的聖事」──若沒有信德誰也不能成義──;最後,唯一的型式因〔causa formalis〕,是天主的正義;這正義並非天主自為正義的正義,而是天主使我們成義的那個正義。換言之,它〔成義的型式因〕是那天主所賜的正義,〔領受了它〕,我們藉著它在我們的心神內,獲得更新,而且〔因著它〕,我們不僅被認為義人,且我們真的被稱為義人,也真是義人,因為我們每個人都「按聖神的心願個別分配」(格前十二11)的尺度,並按我們每個人的準備與合作的程度,獲得正義於我們內。
雖然,若我主耶穌基督的苦難功績,不被分施於人,則誰也不能成為義人;可是,當我主耶穌基督的苦難功績,實在在那不義者的成義中分施於人,意即當天主的愛由於我主耶穌的苦難功績,藉著聖神而傾注於那些得成義者的心中(參閱羅五5),且在他們內依附著,人實在成為義人。因此,人就在成義時,藉他所加入的耶穌基督,連同罪之赦免,也領取這一切,即信德、望德與愛德。
信德,除非與望德和愛德在一起,否則,它不能使人和基督完全地結合,且也不可使人成為基督〔妙身〕的活肢體。為此緣故,聖經的話真對!「信德,若沒有行為,自身便是死的」(雅二17-18),是無用的,況且:「在基督耶穌內,割損或不割損,都算不得甚麼,唯有以愛德行事的信德,才算甚麼」(迦五6)。根據從宗徒們而來的傳統,當望教者領洗之前,向教會求那使人獲得永生的信德時,他們就是要求這種信德,因為沒有望德與愛德的信德,不能使人獲得永生。為此,望教者立即聽到基督的話:「你若願意進入永生,該遵守誡命」(瑪十九17)。所以,望教者藉著聖洗而領受了真的基督徒的義德,並且在得以重生之後,立即奉命要把這義德,猶如「上等的袍子」(路十五22),保存得潔白無玷,好能在我們的主耶穌基督的審判台前,穿著這件〔白〕袍,而獲得永生,因為這義德是藉著基督而給他們的,以代替那亞當因其背命,為自己和為我們所失去的原始正義。
第八章 「不義者藉信德和白白地得以成義」作何解釋?
〔保祿〕宗徒說:人「藉信德」,且「白白地」(羅三22, 24)得以成義。這幾句話,應按照歷代公教會,全體一致所堅信和所表達的意義去解釋。我們之所以說:我們藉著信德成義,那是因為信德是人得救的開端,也是一切成義的基礎與根由,「沒有信德,不可能中悅天主」,也不能獲享天主子女的共融;我們之所以說:「我們白白地成義」,那是因為一切成義之前的行為,不分信德或善工,其麼都不足以立功而掙取成義恩寵;因為「既然是恩寵,那就不是出於行為,不然,恩寵就不算是恩寵了。(羅十一6)。
第九章 駁斥異教人的虛偽信賴
的確,人必須相信:除非由於天主白白分施的仁慈,並藉著基督,否則,人的罪總不能獲赦,且過去也從來沒有獲赦。可是,既然在我們的風暴時代,異教人及裂教人,要竭力相反公教會,而宣講一個虛偽的,遠離一切虔誠的信賴,所以,我們必須加上:假如有人誇耀他已經擁有對自己罪赦的信賴與確切性,而且在此信賴和確切性中得以安息,那麼,這種的人,不會獲得罪赦,也從未獲得其罪之赦免。
這也不該說:凡真正成義的人,該毫無疑惑地相信自己是已成義者;而且〔也不可說:〕除了那些確信自己已蒙寬恕而成為義者之外,誰也不獲罪赦而成為義者;〔同樣,我們不可說:〕唯藉此信心,才有罪赦而成義。因為這種說法,好似肯定:誰若沒有如此信賴,他對天主的預許,及對基督的死亡與復活〔救人的〕效能都予以懷疑。〔大會如此教導,因為它堅信:〕的確,正如沒有一個虔敬的人,對天主的仁慈,對基督的功績,以及對聖事的效能和成果,可以有所懷疑;同樣,任何人當他回顧自己本來的軟弱與不足夠的準備〔情況〕時,他可有理由來對自己的恩寵,惴惴不安而有所懼怕,因為沒有人,能以信德的確切性,意即以絕對不能有任何錯誤的確切性,來確知自己已擁有了天主的恩寵。
第十章 己獲義德之增加
如此,成義者成了「天主之友」和「天主的家人」(若十五15;弗二19)而「他們的德行,日益增加」(詠八四8);又如〔保祿〕宗徒所說:「他們內在的人,日日更新」(格後四16)。這就是說:當信德與行為合作(參閱雅二22),並且他們致死自己肉慾的肢體(參閱哥三5),為了得以聖化,把他們「獻於天主,當作正義的武器」(羅六13),他們藉遵守天主與教會的規誡時,就在那藉基督的恩寵所獲得的義德內(參閱雅二22)而逐漸成長。正如聖經所載:「讓行義者,再行義吧(默廿二11);又說:一直到死都不要停止尋求義德」(德十八22);又說:「人成義是由於行為,不僅是由於信德」(雅二24)。當聖教會祈禱說:「主,求賜我們信、望、愛三德日益增進」(常年期第十六週)時,就是祈求這義德的增進。
第十一章 誡命的遵守及其必要性與可能性
無論已獲得的義德多麼高,誰也不該想:自己可不必遵守誡命;誰也不該說那冒昧的、為教長們以「絕罰」所禁止的話:為已成義的人,遵守天主的誡命是不可能的。「因為天主不是命令人作他不能作的事,反而在命令人的時候,祂勸告人作能作的事,並且為了〔還〕不能作的事,祈求天主的幫助;祂助佑你,使你能作〔你應該作的事〕。「祂的軛是柔和的;祂的擔子是輕鬆的」(參閱瑪十一30)。所有天主的子女都愛基督;而所有愛祂的人,就如祂親自證實的,必遵守祂的話(參閱若十四23)。的確,憑著天主的助佑,他們也實在能遵守祂的話。
無論其聖德和義德多麼高,在這不免一死的今生中,即使已成義的人,也難免有時候會跌倒於日常的、即所謂可原諒的小罪〔peccata venialia〕之中。雖然如此,他們並不因此而成為不義的人,因為那成義的人所祈求的話「求你寬恕我們的罪過」(瑪六12),是一種謙遜和真實的話。是故,義人該更深刻的明白,他們要力求奮勉,在義德的道路上繼續邁進,這就是因為他們「已脫離了罪惡,獲得了自由,成了天主的僕人」(參閱羅六22),而因此能藉著基督耶穌「有節制地、公正地、虔敬地在今世生活」(鐸二12),乃因他們藉著祂進入了現今所站立的這個恩寵中(參閱羅五2)。因為天主總不拋棄那些因自己的恩寵,而得以成義的人,除非人先離棄祂。
故此,誰也不該因著其信仰而自誇,妄想:自己只憑信仰,他可被立為嗣子,而得承嗣業;縱然他不與基督,同受苦,為了與祂一同受光榮(參閱羅八17)。按照宗徒的話:基督自己「雖然是天主子,卻由所受的苦難,學習了服從,且在達到完成之後,為一切服從他的人,成了永遠救恩的根源」(希五8-9)。為此,宗徒本人,勸告成義的人們,說:「你們豈不知道在運動場上賽跑的,固然都跑,但只有一個得獎賞嗎?你們也應該這樣跑,好能得到獎賞。凡比武競賽的,在一切事上,都有節制;他們只是為得到可朽壞的花冠,而我們卻是為得到不朽壞的花冠。所以,我總是這樣跑,不是如同無定向的;我這樣打拳,不是如同打空氣的;我痛擊我身,使它為奴,免得我給別人報捷,自己反而落選」(格前九24-27)。同樣地,宗徒之長伯多祿也說:「弟兄們,你們更要盡心竭力,使你們的蒙召和被選,賴善行而堅定不移;倘若你們這樣作,決不會跌倒」(伯後一10)。
因此,他們〔實在〕違背天主教真實和正確的教導,假如有人說:義人在一切善工上,至少犯小罪;或說更可忍受的話:「義人應遭受永罰」;或者說:「義人們在行善工時犯罪,假定他們在競賽場上賽跑時,為了克服懶惰,力求振作而自勵,不足尋求天主的光榮,而也想掙取永遠的賞報」。〔上述的說法,相反天主教真實和正確的教導,因為聖經說:〕「為得賞報,我曾傾心遵守你的法律」(詠一一九113);況且,〔保祿〕宗徒論及梅瑟,也說:「他所注目的,是天主的賞報」(希十一26)。
第十二章 慎防對天主預定的臆測
再者,在這不免一死的今生,沒有人該對天主的預定奧秘如此妄斷,認為自己一定在預定的數目之中,並沒有人該想:那「已成義的人,或不能再犯罪,或他即使犯罪,他必會悔改」的說法,是真實的,因為除非由天主特別啟示,人不能知道,天主揀選甚麼人。
第十三章 堅持到底的恩賜
相似地,雖然人人都該堅決的切望,並寄望於天主的助佑,對堅持到底〔即恆心行善至死不渝〕的恩賜,也沒有人能有絕對的確切性。聖經論及此恩賜說:「唯獨堅持到底的,才可得救」(瑪十22;廿四13)。的確,只有那能使人站立,且站立到底,並能使那跌倒者再站立起來(參閱羅十四4)的那位〔意即天主〕,才能賞賜堅持到底的恩賜。〔雖然如此,人人都該堅決地切望並寄望於天主的助佑,〕因為人若不忽視天主的恩寵,天主會使祂所開始的工程得以完成,因為祂在人內使他願意並使他力行(參閱斐二13)。可是,「凡自以為站得穩的,務要小心,免得跌倒」(格前十12),且「要懷著恐懼戰慄努力成就他們得救的事。(斐二12),還要在勞苦、守夜中,以施捨、祈禱與奉獻,以齋戒和節德〔來堅持到底〕(參閱格後六3-4)。既然他們知道:他們在得以重生的時候,就獲得了榮耀的希望(參閱伯前一3),但是尚未得此榮耀本身,所以他們必須因著那未來的,與肉身、世俗、魔鬼的奮鬥而擔憂,因為在這場戰爭中,他們絕不能獲得勝利,假如他們不憑天主的恩寵而服從那〔保祿〕宗徒的話:「我們並不欠缺肉性的債,以致該隨從肉性生活。如果你們隨從肉性生活,必要死亡;然而如果你們依賴聖神,去致死肉性的妄動,必能生活」(羅八12-13)。
第十四章 跌倒者以及他們的恢復
因罪而從他們所領取的成義恩寵〔境界〕中,跌下來的人,他們能再度成義,假如他們由於天主的激勵,藉著懺悔聖事,因基督的功績,尋求復得那已失去的恩寵。這一種成義的方法,是跌倒者的補救;聖教父們很合適的稱它是:「在失去恩寵翻船之後的第二塊救板」。就是為那些領洗後跌倒於罪惡中的人們,基督耶穌以下列的話建立了懺悔聖事:「你們領受聖神吧!你們赦免誰的罪,就給誰赦免;你們存留誰的罪,就給誰存留」(若廿二22-23)。
因此,該教人知道,基督信徒在失足〔犯罪〕之後的懺悔與領洗時的悔改,大不相同;那〔領洗後的〕懺悔,不僅包括中止犯罪,及對它們〔罪惡〕的悔恨,即不僅包括那「痛悔和謙卑的赤心」(詠五一19),而且,還包括:對罪惡的告明,至少包括將要在適當的時間,在〔懺悔〕聖事內,告明自己所犯的罪過之意願,司鐸的赦罪,及為了作補贖而作的守齋、施拾、祈禱,及其他的神修神工。的確,上述之善工之目的,並非是補贖永罰,因為永罰是藉懺悔聖事,或領懺悔聖事而與罪惡已一併赦免的。而〔上述之善工的目的是〕為補贖暫罰,這種暫罰,按聖經的教導,並不像在聖洗聖事中一樣,常全被赦去,因為〔領過洗而〕犯罪的人對他們所領取的天主恩寵,未知感恩,反而使「聖神憂鬱」(弗四30),且也未怕「毀壞天主的宮殿」(格前三17)。對於這種懺悔,聖經說:「你該回想你是從那裡跌下的;你該悔改,行你先前所行的事」(默二5);又說:「按照天主的聖意而來的憂苦,能產生那再也不會反悔的悔改,以致於得救」(格後七10);又說:「你們悔改吧!」(瑪三2;四17);又說:「〔你們就〕結出與悔改相稱的果實吧!」(瑪三8)。
第十五章 因著任何死罪,人失掉恩寵,但是不〔一定〕失掉信德
我們必須駁斥一些狡猾的人,他們「以甜言蜜語,迷惑那些誠實人的心靈」(羅十六18);為此我們要肯定:人所領取的成義恩寵,不僅因那些因此而失掉信德的背信之罪遭受遺棄;而且,任何其它死罪,即使信德沒有被失掉,也使人失掉成義恩寵。如此,我們維護有關天主法律的道理;按照它,不僅那不信天主的人,不能進入天主的王國,而且連那些信天主的人,但卻「是淫蕩的……犯姦淫的、作孌童的、好色的、偷竊的、貪婪的、酗酒的、辱罵的、勒索人的」(格前六9-10),以及所有犯其他死罪的人們〔也不得承繼天主的王國〕,因為他們藉天主恩寵的助佑,能夠不犯這些使他們與基督的恩寵分離的死罪。
第十六章 成義的果實,即行善的功績,及人能立功的理由
為此緣故,對所有成義的人,不拘他們常保持了所領取的恩寵,或是復得他們所失去的恩寵,都該給他們指出〔保祿〕宗徒的話:你們要多行善行,「因為你們知道,你們的勤勞,在主內決不會落空」(格前十五58);又說:「天主不是不公義的,甚至於忘掉你們的善工和愛德,即你們為了祂的名……所表現的愛德(希六10);又說:「你們千萬不要喪失那使你們可得大賞報的勇敢信心」(希十35)。故此,〔牧民的人〕應該使信徒明白,為那些行善到底(參閱瑪十22)而寄望於天主的人,永生是一種藉基督耶穌仁慈地預許於天主子女的恩惠;同時,永生是根據天主的預許,按他們的善行善工而給予的適當之賞報〔TCC734:a reward ... to be faithfully given〕。這就是〔保祿〕宗徒所說的那個正義的冠冕,它是那主、正義的審判者在他打完好仗,跑完賽程之後將要賞給他的冠冕。不但賞給他,也賞給一切愛慕祂來臨的人(參閱弟後四7-8)。
基督耶穌,就如「各肢體的頭」(弗四15)和葡萄樹枝的樹幹(參閱若十五5),不斷地把德能注入成義的人內。這德能,常在他們行善工之前〔啟發和推動人〕,陪伴〔人的行動〕,以及跟在善工之後〔使人的行動得以完成〕;若無此德能,成義的人就不能做任何中悅天主的有功事宜。是故,我們應該相信,已成義的人,不再缺少甚麼了;藉著他們在天主內所作的工作,他們按現世生活之處境已滿全了天主的法律。因而,他們真正地,為此功績而掙取那屆時獲得永生,只要他們確實死在恩寵境界內(參閱默十四13)。因為基督──我們的救主說過:「誰若喝了我所賜予他的水,他將永遠不渴;並且我所賜給他的水,將在他內,成為湧到永生的水泉」(若四14)。
如此看來,我們自己的義德,不是由於我們建立起來的,同時我們也不忽視或否認天主的義德(參閱羅十3);我們之所以要說「我們的義德」,是因為我們藉那依附在我們內的義德而成義,然而同一義德是天主的義德,因為這義德由於天主藉基督的功績,賦予了我們。
但我們不應忘記:按聖經的教導,善工之價值的確很高,因為基督曾預許了,「誰若給這些小子中的一個,一杯涼水喝……他決失不了他的賞報」(瑪十42),而且,〔保祿〕宗徒也作證說:「為我們這現時輕微的苦難,正分外無比地給我們造就永遠的光榮賞報」(格後四17);雖然如此,一個基督徒絕對不可信賴自己,或在自己內而不在主內自誇(參閱格前一31;十17),因為天主對眾人的善良真大,竟願把祂自己的各種恩賜,作為他們的功績。
既然,「我們眾人都犯許多過失」(雅三2),所以,每個人不只應堅信天主的仁慈和良善,而且,每個人也該想到在未來有天主的嚴厲審判。人即使自問良心無罪,卻誰也不能判斷自己,因為一切人之生活,並非由於人而是由於天主,得以審察與判斷,因為天主「要揭發暗中的隱情,且要顯露人心的計謀,那時各人,才可由天主那裡獲得稱譽」(格前四5);又如聖經所載:「祂〔天主〕要照每人的行為予以報應」(羅二6)。
對這成義的公教道理,人除非忠實地且堅決地予以接納,否則,絕不能成義;〔在講解此道理〕之後,這神聖公會議決定要加上下列的法規,好使眾人知道,不僅該堅信甚麼、遵守甚麼,而且也該避免甚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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