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筆者本來考慮要寫其他的題目,但最近總想著這一個主題,就鼓起勇氣跟大家分享吧!)
我一直都是個喜歡計劃的人,從來不愛驚喜。結婚前,我一直對天主祈禱:希望在完成宗教學學士學位課程後才擔負生兒育女的責任。
婚後數星期,當我還沉醉在新婚的幸福中,驗孕機上 Pregnant一字給我致命一擊。翌日,難以接受現實的我再試測一次,也是 Pregnant。
「BB暫時只有1厘米,所以只能看到一個陰影。」看著超聲波的影像,醫生證實我真的懷孕了。
懷孕?我過往的祈禱難道天主聽不到嗎? 我要停學了。
隨後懷孕的種種不適接踵而來,連在蜜月旅行中大部分時間我也是在孕吐的痛苦中渡過。對天主的憤怒也不斷加深,我過往的祈禱難道天主聽不到嗎?
有朋友給我分享一篇文章: 「每一個生命的誕生都需要順從……對女人來說,順從不是被動的:它是具犧牲性的,有意識及創造性的……眾所周知,女性比男性更有能力作出更持久的犧牲……不僅是一個女人的白天,也是她的夜晚——不僅是她的思想,她的身體必須分享加爾瓦略山的母性。這就是為什麼女性對救贖的教導比男性有更明確的理解。」――真福 富爾頓·舒恩(Blessed Fulton Sheen)
我記得數年前我也看過這位美國總主教兼神學家的這番說話,當時我讚嘆女性的偉大。但現在我只感到相當離地及不公平。甚麼是「加爾瓦略山的母性」?我不想經歷這樣的犧牲和痛苦。
「忍受天主的旨意;順從天主的旨意;渴求天主的旨意;熱愛天主的聖意。」――聖施禮華
我將這句金句貼在房間裡,每天告訴自己需要順從天主的旨意。然而,我對天主的憤怒也伴隨每天的孕吐不斷加劇。同時,我的內心也充滿著一份內疚感,教會將生命視為一種禮物,但我的感受卻與教會的教導不相融。
我將我的反思跟神師分享,她在聆聽我的敘述後,問了一句「你有祈禱嗎?」
我記得數年前我也看過這位美國總主教兼神學家的這番說話,當時我讚嘆女性的偉大。但現在我只感到相當離地及不公平。甚麼是「加爾瓦略山的母性」?我不想經歷這樣的犧牲和痛苦。
我:「有!每天都有。」
她:「你的祈禱是真的祈禱嗎?是與天主對話?還是自說自話?」
的確,我最近的祈禱只是一些嘮嘮叨叨的自言自語,囉嗦地重複自己的憤怒,並沒有聆聽天主的聲音。隨後數天,我抽空走到聖體面前,嘗試安靜陪伴聖體,感受祂的陪伴。
過了幾天,我的丈夫突然跟我說:「你好像比之前對BB更開放了。」
「有嗎?」的確有一點改變,雖然每天的孕吐還是使我精神不振,但好像對天主不再憤怒了。
「嘩!BB 好活躍!」產前檢查醫生看著超聲波的影像笑道。看著原本只是一個陰影的BB在三個月後已經長出整個人形並手舞足蹈,雖然我仍是沒有特別興奮,但相比之前變得更平靜,也不禁驚訝天主賜予我們的造生能力。
其實反思數月後我仍在學習接受當中,請大家為我祈禱,使我更開放地接受天主的旨意,也有勇氣面對這份犧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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