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和平」的意念來自希伯來文「Shalom」(平安)一詞。正如猶太人慣常以「Shalom」彼此問候,《和平》月刊祝福大家平安並邀請大家祈禱。祈禱的基礎就是死而復活的基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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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零一九年 一月《和平》

(譯自耶穌會士柏德•奧蘇利文神父 Fr Patrick O’Sullivan SJ 共三十六個單元的 I Call You Friends


單元五:求恩的祈禱
(續上)

…… 所以,在這個情況下,要澄清天主不變的說法,我們可以尋找在哲學家這個系統以外的更高權威 — 我們超越哲學家的語言,去到天主的聖言、聖經。據聖經所載,耶穌聽人訴說,俯允人的祈禱,並治愈他們。聖經又記載,耶穌是不可見的天主的肖像(哥羅森書1:15)。如果耶穌愛我們的方式,完全肖似天主愛我們的方式,我們便可確實地得出一個這樣的天主圖象:天主聆聽我們,關懷我們,並答覆我們的祈禱 — 雖然不是常常合乎我們的期望!


單元六:禁食

教會悠久的禁食傳統,無疑受耶穌在公開生活之前,進到曠野祈禱禁食所啟發。

富裕如澳洲的國家,人們實在過分注重飲食 — 烹飪節目大受歡迎,節食只是一時玩意,連兒童都出現癡肥的問題,雖說垃圾食物完全無益,卻大行其道。故事沒完沒了,儘管世界上許多地方仍有人捱餓。

也許,如果多點強調禁食(就「禁食」一詞的廣義而言),可能會幫助人們改變飽享(feast)與禁食(fast)的態度。以下的反省為這個題目,提供一些實際建議: 飽享團結,戒絕(禁食)分歧。
飽享憐憫,戒絕判斷他人。
飽享聆聽,戒絕閒言閒語。
飽享美德,戒絕吹毛求疵。
飽享原諒,戒絕怨恨。
飽享確認,戒絕流言。
飽享大自然之美,戒絕污染。
飽享安靜,戒絕狂亂。
飽享感激,戒絕不滿。
飽享投入參與,戒絕自鳴得意。
飽享積極,戒絕消極。
飽享閱讀,戒絕電視。
飽享謙下,戒絕自誇。
飽享寬恕,戒絕憤怒。
飽享寄望,戒絕絕望。
飽享天賦才華,戒絕嫉妒。
飽享愛情,戒絕恐懼。
飽享接納,戒絕抱怨。
飽享溫柔,戒絕粗暴。
飽享天主的眷顧,戒絕擔憂未來。
         改編自威廉•阿圖•沃德
         (William Arthur Ward) (1921-1994) 的禱文


單元七:我望還是我看?

聖依納爵建議我們,在開始祈禱時,回想天主聖三如何看我們 — 不是回想祂們的臨在,雖然這包含在內,而是祂們如何臨在,如何看我們。祂們非只是望著我們,而是真的在看我們。此乃天淵之別。

馬蒂尼樞機從一個婦人在法利塞人西滿家中給耶穌洗腳的一幕(路加福音7:36-50),很好地分辨出「望」和「看」。我個人喜歡將若望福音8:1-12,這片段中的婦人,解作在犯姦淫時被捉住的婦人。很明顯,她之前跟耶穌的相遇,改變了她的一生。

「耶穌遂轉身向著那婦人,對西滿說:『你看見這個婦人嗎?』」(路加福音7:44)。

西滿只是望著她;他沒有真的看她。正因為他沒有真的看她,他也就沒有察覺到他同樣是從來沒有看見耶穌。西滿的目光,首先主要是集中在自己身上,他一個慷慨的主人;然後是耶穌,一個有趣兼相當富娛樂性的怪人;最後是那個婦人,一個純粹令人尷尬的人。但耶穌讓西滿真正去看那位婦人,這就把一切倒轉 — 親切的主人是那位婦人,身為主人的西滿,卻令人十分尷尬。

***

當我們真的去看一個人,意謂我們不會視這個人為理所當然 — 如發生在以下的故事。故事講述一位越戰時的美軍機師;他在連番突襲之後,最終被擊落了。雖然他很幸運,及時跳傘逃生,但還是被擄,做了六年戰俘。

若干年後,他回到美國。一個晚上,他和妻子外出用膳;坐在鄰桌的男士,引起他的注意。那人移步到他面前,說:「你是某航空母艦的某某空軍中尉嗎?你不是在最後一次突襲中被擊落嗎?」機師十分迷惑,問:「你認識我嗎?究竟發生了什麼事?」那陌生人回答說︰「我同在軍艦上。我做補給。你的降落傘是我給你預備的。」

那個晚上,機師一再嘗試去記憶,記起了他曾經在軍艦上碰到那個人,但懶得和他說話。他從來沒有視他為一個值得接觸的人,因為他只是一個兵,而他是明星機師。那人救了他一命 — 他只視他為理所當然。

***

學習真的去看見,而不會輕視人的一個有效方法,是緊記教宗方濟各的說話: 「每個家庭都應該讓『請,謝謝,對不起』成為措辭的一部分。」


單元八:反省澳紐聯軍紀念日

較優秀的澳洲民族精神之一,是我們喜愛的歌,講述一個天生失敗者;我們喜愛的澳紐聯軍紀念日所慶祝的,是一次挫敗而不是勝利。

換言之,承認自身的不足,確實是個大祝福。這阻止我們過於看重自己,讓出空間給聖神的風吹動。

澳紐聯軍紀念日不是歌頌戰爭。為信念而殺戮與為信念而死亡,兩者存在巨大差別。在澳紐聯軍紀念日,我們歌頌犧牲而不是戰爭;我們記念那些為信念而捐軀的人。

澳紐聯軍紀念日同時提醒我們,民族主義與愛國主義的重大分別。一般來說,民族主義是一種威脅;鼓吹損人利己的政策。愛國主義是一種美德;是一種對國民對國家的愛,是恩蒙豐厚祝福和賞賜而生的感激之情,也是一顆願意與他人分享的心。

慶祝澳紐聯軍紀念日期間,最好是問 — 是民族主義,還是愛國主義在盛行?很可惜,今天我不得不說是民族主義佔了上風,尤其是我們對尋求庇護的難民所採的政策。可是 — 讓我們勿忘加里波利之戰!它由開始時的民族主義,轉化為愛國主義。那些曾經是我們的敵人,現在成了我們的朋友。因著對死者的崇敬和對生者的尊重,我們兩國建立起深厚的情誼;是個讓耶穌的精神接管的絕妙例子。

所以,重要的是,祈求耶穌的精神轉化我們及我們的領袖們的心,由民族主義變為愛國主義,讓耶穌能真正的向我們說:「我作客,你們收留了我。」


單元九:教會中的婦女

若望保祿二世曾經告訴我們,在婦女未找到她們理應享有的地位之前,我們不會看到教會的真正面貌。要實現教宗所說的,仍有一段距離,特別如果我們看男人怎樣掌權。

宗徒迷戀權位,常爭論誰最大;無論怎樣看,這種權力鬥爭,仍在梵蒂岡延續,且是教宗方濟各所厭惡的。可是,跟隨耶穌的婦女,從不把權位當作一回事。危難當頭,忠誠地守在耶穌身旁的,是一班婦女。看來,不太擅長掌權的,是男士!

糾正這種失衡的其中一個可行方法是切記 —並栽培 — 教會在實質上的兩個基本模式:瑪利亞模式(Marian model)及伯多祿模式(Petrine model);若望保祿二世認為,兩者之間,要以瑪利亞模式為先。

伯多祿模式建基於教會的等級制及可見的主要架構 — 教宗、主教、神父、聖事等等。瑪利亞模式視教會為母親,培育她子女的內在生命,並珍惜每一位。

漢斯樞機寫道,如果否定或擯棄瑪利亞模式的特點,「教會會成為功能主義,沒有靈魂,一個沒有任何停泊點的忙碌企業,離開了設計師的本質。因為,在這個以男性為主導的世界,我們有的,是一種意識形態取代另一種意識形態,一切都變得具爭議性、批判性、苦澀、全無幽默感,最終悶得群眾大夥兒地逃離這樣的一個教會。」

讓我們祈求,在教宗方濟各的領導下,瑪利亞模式可以跨步向前,使教會找到適當的方法,讓婦女參與行使權力,讓教會浮現她的真面貌。


單元十:祈禱 — 一些反省

著名的熙篤會修士歐仁•博伊蘭(Dom Eugene Boylan),在1944年,就祈禱遇到的困難,寫了一本名為Difficulties in Mental Prayer的書。據稱,同會的一位修士得悉便說:「一定是一本很厚的書!」

當我們祈禱,一個常困擾我們的問題是 — 為什麼我們那麼容易分心?如果我們答,因為我們是一個奧秘,連我們自己都不太認識自己 — 這實在不是一個很有用的答案。

但是,觀察所得,如果我們在日常生活當中,習慣胡思亂想,那麼當我們願意祈禱或嘗試去祈禱時,我們很難把它控制得住。個人的一些自律對此有最大的幫助。

多年前,當我在我們的耶穌會的一所學校任教時,我需要為我任教的每一班的每一位學生,填寫一張成績單。視乎其他老師的忙碌程度,通常,在我填寫之前,其他老師都已經填報了。一些教師的評語相當簡潔 —「可以做得更好」,「很勤力」— 偶爾也有中頭獎的:「超群出眾」。有其他評語在先,不利默想!

──── 單元十未完,待續 ────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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